標題: (551) 在苦难面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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該用戶匿名發帖 發表於 2016-11-25 12:57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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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漢族博士后教你看世界(551): 在苦难面前


  上帝给予中国人的苦难意识并不比给予希伯来人的要少。因而,在無法逃脱的苦难体验方面,中国人的商代祖先与古希伯来人都遇到了一个同樣的问题,那就是对上帝公義性的疑虑和困惑。《旧约·约伯记》集中体现了希伯来人所面对的这种业果报应法则的無效性问题。恶人为什么长壽多福,善人为什么屡遭磨难?约伯为人正直,敬畏上帝,从不做犯恶之事,卻在一天之内连遭無妄之災,家破人亡。然而,希伯来人也正是从约伯的故事中得到了上帝的啟示。信仰中的上帝绝不仅仅是惩恶赏善的简单运作者,苦难也是上帝予以人的恩赐,只有在苦难之中才会有神与人的同在,也只有苦难才会让人对上帝由伦理的理解转向悲剧的理解。而中国人的祖先卻越来越忍受不了这樣的事实,就是对上帝一味的虔诚得到的仍然是災祸和痛苦。与希伯来人不同的是,由于信心的弱小以及人类罪恶的过分沉湎,同时也由于在人神交通上对媒介神祗的依赖,中国人未能与神建立起直接的对话关系,因而也就永远不能像希伯来人那樣见到在旋风中显现的上帝。这樣,中国人便無法从业果报应观中走出,甚至对神由不信任走向公然的抗争。《史记》载殷王武乙曾作一偶人,称之为天神,与之搏斗。又曾作革囊盛血,仰而射之,称之为射天。这段史实本身已经透露出了強烈的功利色彩。另外,商代人的罪恶意识带有浓厚的集体归罪特征,而《约伯记》的故事体现了希伯来人最终完成了群体信仰向个体信仰的转变,也使神人关系更趋直接性与个别性。無辜受罪使约伯生发了与上帝直接对话的企盼,反映了希伯来人欲求上帝对个人的無限远隔转变为对个人的在场。而在商代中国人那儿,不仅人是一个群体,就连神也是一个群体,因此,在这种情形下,个体信仰在中国的最终确立就成了一件不可能实现的事情了。这樣,摆在中国人面前的也只剩下了一条路可走,即现实的功利的道路。


  商亡周立。在西周,“天”的观念被正式确立。周人奉殷人的上帝为至上神,并且还把在商代“無定所”的上帝给放到了“天”上。尽管周代的统治阶层仍沿用旧习向上帝獻祭,但承继商人的信仰习俗只是对民众有所交待,而他们的骨子里已不再信仰上帝了。在他们看来,殷商对上帝的崇拜是如此虔诚,卻仍然無法逃脱覆亡的命运,这使周人做出了这樣的选择:于行政上利用神权进行统治,在观念上则轻天重人,強调人在世界上的主宰力量。由于周人将上帝与殷商子姓的关系切断,神的世界与祖先的世界从此成为两个世界,周人的祖先不再象商人祖先那樣仅仅充当次神的角色,而代替上帝成为人间的真正主宰。这就意味著连接人与神之间的唯一的最后的纽带也已不复存在了,中国文化于是毅然決然地告别了神话时代,开始了他们的历史化和伦理化进程。及至西周末期以降,天道愈衰,人道愈盛。与以往相比,中国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樣自信和乐观,人定胜天的说法也在此后出现。至迟在春秋战国时期,作为宇宙主宰的上帝已被人们徹底遗失了。而仍被人们津津乐道的天显然已成为有关神的一个抽象的概念,对中国人来说,天是如此的遥远,是如此的無法企及。仅仅几百年间,从上帝到天,中国人的上帝已悄然完成了由人格神向非人格神——“天”的转换,中国人迷失了上帝。


  中国不是没有上帝,而是迷失了上帝。今天的中国是寻找上帝的时候了。有人说,若大一本圣经,几乎没有中国的记载。事实上不是这樣,圣经中许多地方予中国相关并预言一个伟大的民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