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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四)
卷本情況
死海古卷大多数是皮革,纸草,甚至是金属片写成,前二者不易保存,不是腐坏就氧化,残缺不全。
发现死海古卷的地方,主要有五处。第一处共有十二个洞穴,是在基巴昆兰,由一个牧童在1947年偶然发现。在一号洞穴发现的,最重要是以赛亚书、《社群守则》(Rule of the Community,属于爱色尼派的行为手册)、《光明之子与黑暗之子大战》(The War of the Sons of Light Against the Sons of Darkness,又死海古卷[2]称War Scroll)、《感恩诗卷》、《哈巴谷书注释》,以及七卷其他保存尚好的书卷。
二号洞穴的多是断稿残章。三号洞穴有一卷用铜片写成的书卷,年日久远,使铜片氧化而脆碎,不易打开。四号洞穴是爱色尼派的图书馆,里面有四百件左右的文獻,大多数属教派之作,保存得不好。大约有一百卷是希伯来文圣经的抄本,除了以斯帖记外,其他的旧约书卷都齐备了。由五号洞穴到十号的发现,价值比较小。
十一号洞穴的古卷保存得相当好,包括一大型古卷,里面有圣经正典(Canon)、次经,以及从没发现过的诗篇;还有一卷古希伯来文的利未记。1967年买入的《圣殿古卷》(Temple Scroll),很可能也是十年前从十一号洞穴被拿走的。《圣殿古卷》共有六十六栏,详细列明要怎樣建筑一个理想的圣殿。
第二个场所是在昆兰以南11英里(称作Wa{di al-Murabba'ah),是巴柯巴(Bar Kokhba)一逃军留下的(巴柯巴约在132∼5年带领犹太人对抗罗马)。里面除了巴柯巴两封信外,还有用希伯来文、亚兰文和希腊文写的法律文件,约于主后一或二世纪的圣经作品,还有一卷保存得相当好的十二小先知书,与现今的完全一樣。
1952年牧羊人又发现了第三个地区,在隐基底('En Gedi)以南。里面有早已散佚的十二小先知书希腊文译本(约一世纪)、巴柯巴的一封信、部分圣经残卷,和巴柯巴时代的法律文件。在「书卷洞穴」(Cave of Scrolls)藏有巴柯巴时代重要的文獻,而「书信洞穴」(Cave of Letters)则有十五封用纸草写成的文獻,也是属于巴柯巴的,里面还有部分诗篇的残稿;后来还在这里发现大量用拿巴提文(Nabatean,古阿拉伯文)、亚兰文和希腊文写的文獻。在「恐怖洞穴」(Cave of Horrors,因内藏大量骨骸),亦有用希腊文写的小先知书。
第四处地区位于古耶利哥八哩半的地方,内藏约四十卷由撒玛利亚人留下的古卷,大多数是受损严重。亚历山大大帝在主前331 年,曾于此大量屠杀撒玛利亚人。文獻多属法律文件,全部用亚兰文写,只有封印是用古希伯来文。它们是巴勒斯坦地最早期,也是最大量的纸草文獻,对历史家的价值极大。
第五处地方是马撒达(Masade),有一卷用希伯来文写的传道书(约成於主前75年),和部分的诗篇、利未记和创世记;还有一卷《安息日獻祭之歌》(Scroll of the Songs of Sabbath Sacrifice),很可能是出自爱色尼派之手,同樣的书卷在四号洞穴也有发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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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兰社团
现在已知,古卷是属于当时的昆兰社团成员的。当初这个昆兰社团是怎樣形成的呢?主要是哈斯摩年(Hasmonaean,又称马加比)家族於主前153年接受了大祭司之职位,而当时人认为此圣职是只属于撒督家族的;犹太人认为这与亵渎圣殿無别,他们不要在这事上有分,要成为神活的圣殿,便抽离社群,退到旷野,自成一群。他们认为平信徒是圣殿,祭司则是至圣所。他们在当时动荡的时代(他们称之为「彼列的时代」),以祷告和顺服的生命,当作属灵的祭獻于神。昆兰成员是「圣洁的志愿军」,只有经过严格的审核甄选才能被接纳;一旦成为其中一员,就要过严格的苦修生活。他们对摩西律法的解释和实践,比法利赛人还要严谨;不单如此,他们是看不起法利赛人的,认为他们「避难就易」(参赛三十10)。
他们朝夕盼望新时代的来临,认为自己既是真正的选民,神一定会用他们来摧毁不敬虔的一代,重建圣洁的圣殿,并设立配得过的祭司班次来事奉他。这个新时代是怎樣建立的呢?先要从大卫的苗裔兴起弥赛亚,然后有受膏的祭司(他是国家的元首)和先知(像摩西的祭司,申十八15∼19),先知是把神的心意向人宣告的。
从一开始,他们就期望新时代即将来临,后来久久不见实现,就慢慢把日子推后了。创立这群体的「公義教师」(Teacher of Righteousness),带领他们去到犹大旷野,「预备耶和华的道路」(赛四十3),教导他们认识自己在末世的角色。这个公義教师不是弥赛亚,他离世的时候(约主前100年),弥赛亚国度仍未来到;此群体约在主后68年就不存在了,弥赛亚国度仍然是属于将来的。
主后66年犹太人反叛罗马政府,此群体很可能与当时的奋锐党(革命党)联手,结果招来罗马军队的镇压;两年后,罗马军队就把昆兰社团驱散了。